路上耽搁了太久,估摸着时间已白白浪费掉了半个多小时。米若担心母亲,不假思索就急匆匆地进了浴室,拿水随便冲了一下身子,也懒得擦干净,顺手捞起一件浴袍罩在身上。
出来的时候,厉焱正懒洋洋地坐在沙发上,独自饮着一杯红酒,满室响彻着极具感染力的音乐,连最细微的音色都能充分释放的声音,震荡得米若的心弦不住发颤。
蓦地,他淡声道:“开始吧。”
他一声令下后,米若反倒局促地站在原处不知所措。到底还是个处子,她根本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但事到如今,已容不得她退缩。
咬了咬唇,她往厉焱跟前走去,一边走,一边解开系在睡袍腰间的带子……动作到一半儿,手却顿住。
等等,她里面是空档,这一脱不就等于全-裸?况且,让她主动,该怎么做?
从未在男人面前袒/胸/露/乳过,这一刻,米若还是迟疑了。
厉焱看着她隐约露出的一侧锁骨,优雅地浅抿了一口红酒,慢悠悠地把酒杯放置在一旁的茶几上,再回首时大掌伸出。米若只觉得一阵天翻地覆的晕眩,回过神来时,已被他压在了沙发上。
男人的脸几乎是紧贴着她的面颊,灼热的视线攫住米若隐约暴露在外的雪白肩头不放,浓密的睫毛近在咫尺,“给我跳支舞。”
米若愕然,他要她跳舞?
这才注意到室内的音乐声,他放的碟片是polinasemionova的demo,作为现代舞的配乐简直是无可挑剔。可问题是,他怎么会懂?难道是行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