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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许多话,弄得自己都有些不自在了,轻咳了咳,看着杏仁满是感动的通红脸颊,和颊上的两行泪,我不得不又多话一句:“杏仁,男儿有泪不轻弹,”我轻拭去他颊上的泪,“别在至亲外的人面前落泪,那是懦弱的表现,明白么?”
杏仁一听,先是楞了楞,接着就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活像个小孩。弄得我倒是手忙脚乱了,安慰的话,我真不会说啊。
“主子说的话杏仁都明白,主子待杏仁最好了,杏仁……杏仁不走了,杏仁不要离开主子!”杏仁抽噎着,抬起我的衣袖,一阵胡乱擦拭,和着他的话,让我笑也不是怒也不是,只余下无奈一叹。
唉,我的衣袖,湿透了。
“这么大了,还像个孩子般,这么任性。”
杏仁调皮一笑,吐了吐舌头。
还真是个孩子……
没过多久,朝廷派来的差役便来了,带头的不是凤吟,而是刑部的官员,那人颇为高傲的站在门口,任由差役大摇大摆的将熙王府封查得干净,毁的毁,坏的坏,处处一片颓败之景,府中搜出来了很多不曾有的稀世珍品,和那所谓结党营私,卖国求荣的证据,余下的侍仆逃无可逃,也被尽数捆绑着抓了去,我看见人群中,母亲的脸苍白的毫无血色,眼角的纹更深了,眼里惯有的高傲,现下没了踪影,只剩一片浑浊凄清,眼红红的,怕是在得知父亲已毙的消息后哭红的。
不知怎的,我并不难过,反而只想笑,放声大笑。我是不是病了?而且很严重,都快人头不保了,我还有心情笑。
多年不见天日的天牢内很是阴冷潮湿,连老鼠蟑螂之类的下等物什也不屑光顾,牢内有着些许枯草,半张凉席,杏仁在席上蜷着身子睡得极不安稳,双手抱着胸,只怕是太冷了吧,这同弟弟般的人,这死也要跟随的人……
我笑了笑,将杏仁抱在怀里,略微清瘦的身形倒也不是太重,杏仁在我怀里蹭了蹭,一手环上我的腰身,将我抱得死紧,梦呓了声主子,牵扯间,带动腕上的冰冷铁链,发出‘哐哐’的声响。
不多时,怀里多了几分温热,我低头一看,不住扶额。
口水……他这是做了什么美梦?
……
很大的雾遮住了视线,我狂奔着,试图抓住这浓雾深处的一抹淡影,他翩然回首,嘴角始终含着一抹淡笑,淡然启唇,淡然回首,淡然远去,一切,都是那么的淡然。
累,好累,肩上似乎压了千斤重的东西,我迈不动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清瘦身形和着薄雾渐行渐远。
别走!!思然……
……
我徒然惊醒,一双手覆上了我的脸,杏仁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眼里满是忧色:“主子,您流泪了……”
“流泪?”我皱眉,擦了擦脸,“一个梦而已,啧,我梦到了什么?”
杏仁不语,眸里有着无法言喻的莫名情绪。
“主子,杏仁下辈子还是您的仆人,侍候您。”
我摸了摸杏仁还算柔软的头发,笑道:“真傻。若有下辈子,你就当我弟弟吧,不过有你这么个傻弟弟,我该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