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沈悦灵一脸不解,等到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自己右手食指指腹时才反应过来:“不关翁兰的事儿!”
“那是……我自己咬的!”
白承一听,目光幽幽将视线往上移了移落在了她脸上。
沈悦灵看着他那明晃晃的“你当我傻子呢还是你是傻子自己咬自己”的样子,清了清嗓子身子微微往前倾了倾,而后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一脸喜色开口:“反正咱俩同住一个屋檐下,又是同一根绳子上的蚂蚱,我实话跟你说了吧,我有个特殊的技能!就是……”
被自己捏在手里的纤细手腕因着她的动作在手心转了转,白承发现两人衣摆此刻也几乎交叠在一起,女孩身上若有似无的馨香也不着痕地钻入鼻翼……
沈悦灵刚说到一半,就见原本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毫无预兆地放开了自己的手,后退两步,在她不解的目光中快速将头扭向了门口,而后有些不自然地朝外开口:“打些温水来,再准备一条干净的毛巾和金创药。”
见门口的雅儿应声退下准备,沈悦灵只得暂停了到嘴边的话,转而不解地问道:“要那个干什么?”
白承又恢复了自己一贯宠辱不惊的态度,淡淡开口:“你受伤了。”
沈悦灵:“???”
半刻钟后,沈悦灵看着低头认真捏着自己食指拿着棉布给自己处理“伤口”的白承,唇瓣动了好几次,最后还是开口问道:“你觉着……这算伤?”
虽说她自小到大也是金尊玉贵般长大的吧,但这点伤对于自小爱闯祸的沈悦灵来说,实在是算不得什么。
白承见血渍洗掉了,缓缓放下棉布换了金创药捏在手心,抬头看了她一眼复又将视线落回了指腹:“出血了。”
沈悦灵:“……”
我真是谢谢你了!
你要是再晚点处理,它估摸着都开始长新肉了好吗?
如今被你又是清理又是上药的……
诶诶诶!冒血了啊喂!
“若是不将里面沾上的灰洗干净,到时血凝固,容易发炎长脓。”
灰?
先前蹭到树皮融到血里去了?
沈悦灵一僵:他这是在跟她解释原因?
“且你是女孩子,受伤了容易长疤,就没人喜欢了。”
沈悦灵:“——哦。”
一个指腹而已,就没人喜欢了?
那这些人可真够肤浅的!
白承哪里会想得到,自己只不过是为了缓解尴尬随口说的话,在她心里会有这么多弯弯绕绕的!
刚处理好,就见刘嬷嬷进来说是翁府遣人送来了一个盒子。
沈悦灵从刘嬷嬷手上接过盒子,也不避讳她和白承、雅儿,笑眯眯打开:“这翁兰还怪上道儿的嘛!”
刘嬷嬷起先没太在意,但见着了盒子里那五百两的银票足足有六七张,更别说还有些零碎的五十一百的银票和银锭后,便淡定不起来了。
“大小姐,您这是……”抢劫去了???
沈悦灵看她一副吓得不轻的样子,忙开口安抚:“别怕别怕!你家小姐我干的可是正经事儿,不会被抓起来的!”
刘嬷嬷:“……”
您这是会读心术了?
“那这?”刘嬷嬷捏着指尖迟疑着开口。
“哦,翁兰说她对我一见如故,再见非得送我礼物,我不收就是看不起她。”
“你家小姐一想:我是那样的人嘛?!”
刘嬷嬷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就见沈悦灵一拍掌接着先前的话往下说:“那铁定不是了!所以我就说,那你要送就意思意思送点儿吧!”
刘嬷嬷听完后眼角抽了抽,一侧的白承却唇瓣微勾,无声笑了笑。
想到翁兰的行事作风,刘嬷嬷还想提醒沈悦灵两句,可话还没出口,就见雅儿急匆匆地自外快步走了进来。
“大小姐,万珍阁的伙计来了,说是来送布匹的。”
“啪——”沈悦灵笑眯眯将盒子盖上,转身看向一旁的白承:“走,带你去看看我新买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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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了,直到半月后的一天清晨,沈府的大门被翁兰和她的丫鬟小青气喘吁吁地敲开。
“快!快……快跟我,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