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是9月1号开学,而今天已经是8月25号了,距离开学也只剩下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
我兴致勃勃而又满心激动地站在南吴火车站的看台上等待着两位兄弟的到来,他们在车上发了条信息给我,还有半个小时,他们就到了。
从海州到南吴的火车终于到站了,我在拥挤地人潮之中搜索着他们的身影。浩南要说他身材一般的话,那么奶爸就相对来说突出一些了,他那傲人的胸围和臀围足以让任何女人折腰。
“浩南奶爸”我看到了他们的身影,兴奋地大叫起来,一把甩掉手中地烟头,从围栏外跳了进去。
浩南和奶爸也看到了我,二话不说,行李往地上一扔来到我面前就是一个熊抱。
“九哥”奶爸激动地看着我,脸上的肥肉也在不规则地抖动着。
我重重拍了拍二人的肩膀,说:“什么话也别说,大哥给你们洗尘”说完我拎起他们二人少的可怜的两包行李,快步从人流中离开了。
酒桌上,我隆重介绍了陈百强等人给他们认识,同是天涯沦落人,浩南与奶爸很快便与他们打成了一片,为了敬酒而吵得面红耳赤了。
我看着满桌的飞禽走兽却只想喝酒,何解无解
浩南满面通红,外加泪流满面地说:“九哥,你这一走咱们管的场子都乱了啊。。几个老家伙为了抢底盘拼得你死我活,山猪也被人砍死了。”
奶爸沉声喝到:“浩南,少他妈的说屁话,今天九哥高兴,不要说那些事。”虽然声音不大,但是我还是听得清楚。
混黑道就是这样,人走茶便凉,只要习惯了就好,于是我举起杯说:“过去的事不要再提,还有几天我们就要到学校这个大熔炉里去燃烧自己了,记住,别给老子丢人”
“没问题”
一声砰杯,我们的感情又再次升华到一种顶级的状态下,按照浩南的说法,如果现在有人想要伤害我,必须把他剁成肉泥,然后再从那滩肉泥上踏过去才行。
这个玩笑开大了,姑且也不论它的真实性,但是我听了之后确实感觉到有一股子暖流在胃里上串下跳。后来证明是我喝多了,因为我在厕所狂呕了三分多钟,差点没把胃给吐出来。
当晚我们在那间酒店一直喝到第二天的清晨,整个桌子上已经再也没有一个清醒的人了。我当时只记住了一句话,真是刻骨铭心啊,那句话是奶爸说的,他说:“九哥,老大说了,我们这几年的花费你要报销。”
第二天,我就像一个守财奴一般,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用血与泪堆积起来的钞票从我面前偷偷溜走,我这心,用东北一句话说,那就是:“巴凉巴凉地啊”
有了奶爸与浩南这两个兄弟过来陪我,日子过的也更快了,白天我们三人就到处闲逛,去网吧上上网,去酒吧喝喝酒,虽然没有以前那么风光,不过也差不多了。因为在南吴这个城市里,有钱你就是大爷。而我又很有钱,所以我是大爷。
号,晚上八点,陈百强带着他的七个兄弟去刺探军情。所谓的刺探军情就是去探访周边有几个帮会,每个帮会的人数有多少。
他们走了,我却很闲,待在院子里打着沙包。浩南也满头大汗地做着运动,只有奶爸这个不长进的胖子躲在屋里看日本某个色情女星的激情表演,一边看,他还会一边叫唤:“oh ,yesoh,babye on”
我重重的一拳将沙包击得老高,用毛巾擦擦汗水,进屋。
我从冰桶中拿起一罐啤酒狠狠倒进喉咙里,清清嗓子说:“明天就开学了,今天早点休息,第一天就迟到的话,那就不好了。”
浩南与奶爸完全就是那种你无所谓,我更无所谓的人,也不知道听没听见我说话,全都恩了一句,然后继续做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