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珠子一转,看来只有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了,我提起酒桶杯子换碗,每人倒了一大碗,把酒桶倒了个底朝天,最后一滴留给了阿坤。
娘家那几人先是一愣,其中一个大胡子说道:“小子,这碗酒可是一斤啊,喝的完嘛你,你可别学你兄弟顺着脖子就下去了。”其他人听了这番话不仅哄笑一阵。
我气不打一处来,这不是明显的瞧不起人嘛于是就双手举起酒碗大声嚷嚷着:“来,是男人就一滴别落下,一口气给干了。”
没等他们回过神儿来,我就一股脑儿把酒灌进了肚子里,食道被烈酒烧的热辣辣的疼,接着胃里一阵翻腾,瞬间又返涌到喉咙口,硬是被我噎了回去,他们哭丧着脸,不再吭声。
我打个酒嗝,强忍酒劲上头的难受,面不改色道:“我先干为敬了,各位还在等啥呢干了吧”
他们几人互相看了一眼,也不甘示弱端起大碗喝了起来,大胡子喝了一半,嘴巴一鼓就吐了一桌子,其余三人把酒碗放在桌子上表示甘拜下风。
我一本正经地站了起来,用不肖的眼神看着他们,然后泰然自若地出房屋,趁人不注意,一溜烟跑出院子进了茅厕。
看着茅坑里肮粪之物,活蛆涌动,再加上酒精反胃,恶心之劲,前所未有,也省的掏喉咙催吐了,胃内食物物就像装满桶的水漏了底,顷刻间喷涌而出,紧接着纵横老泪已和长长的鼻涕混在了一起。
这种事得速战速决,以免被人发现丢了面子,我从茅房墙窟窿内掏出卫生纸,把自己稍作整理,哼着小曲儿慢慢条斯理地回到了院内,酒桌上另外几个醉酒之人被扔在两轮架子车上推走了。
阿坤低拉着脑袋,已经酒鼾入睡,我拍了拍他肩膀,他抬头一看,翻了个四脚朝天,他两百来斤的体重,一滩泥似的瘫在地上,任凭我怎样扯他,他都纹丝不动,总不能让他睡在地上吧。
大姨父找了张凉席铺在院子里,又叫了两个收拾院子的人,我们四个一起把阿坤抬到凉席上又给他盖了个花床单。
看来我今天不能跟阿坤一起走了,鬼知道他啥时候能醒酒
于是就跟大姨父打了声招呼,让他看好阿坤,我一人匆匆往山下走去。
路上靜的有些可怕,还总觉得有人在后面跟着我。
哎这荒山野岭的连个搭伴儿的都没有,走了大概十几分钟被尿憋的不行,四下张望后,总算找到了个合适的角落,谁知尿了一半,“嘿嘿”一声笑,把我惊了一哆嗦,赶忙提起裤子。
还没来得及回头,一个大麻袋子就从我头上套了下去,不知谁一脚踢在我屁股上,差点闪了我的腰,接着就是一阵拳打脚踢,把我按在地上一顿好打。
我身体吃疼,惊恐之下不知是出了何事,情急中猛然想来,我也没得罪谁啊
难道是撒了泡尿把山神爷给得罪了于是就大叫一声,连连哀求道:“求山神老爷放过我一条命吧若有得罪之处,改日一定让老爹给您老人家在此建庙一座,香火供奉”
正在我挣扎之余,四下没了动静,心想这招还挺管用,我扯开麻袋,只见地上扔了一块纸箱片,上面毛笔写着:勾引别人儿媳妇,就得招打,如果再犯,绝不轻饶。
我张首遥望,远处几人正顺着山路着急忙慌地一个比一个跑的快,什么山神啊这不就是在大姨父家吃席的那几个老妇女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