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广公弟子,那几个尚书侍郎家中美妾也都有五六房。
“大姐走了有三十年了,老爷你”
“婉珠为我生了两子,第二子难产而死,临走前我向她保证过,吾儿必将是一方天才,将来、将来再不济也是个宰相。”
萧广公越说,脸色就越难看:“可我却教出两个逆子,把我活活气死”
萧广公的儿子一直被后秦官员所诟病,成饭后闲谈的话题,令人唏嘘,谁能想到堂堂三朝宰相,却在子嗣方面上出了问题。
儿子与老爹闹翻,一气之下离家出走。
闹翻的还不止一个
两个都闹翻了,至今为止有数年未曾回家看望,这对一个老人的心灵来说是极大的伤害。
萧广公第一正房,糟蹋之妻,生第二子时,大出血,孩子保住了,人没有保住。
周玉娴,是他第二个女人,为他生了两个女儿,然后呢
女儿也跟他闹翻了
据说皇后进宫之后,呆在后宫中不出,很少回家探望老父亲。
而第二个女儿无论是百姓和众官都不太知道,因为她很低调。
已知消息就是,她也跟萧广公闹翻了,为了报复自己老父亲,活生生变成一个啃老族。
仿佛这个女儿唯一的存在意义就是气死他老父亲。
“好好好,老爷,老爷不说这个,不说这个。”周玉娴连忙扯开话题,她也很无奈。
自己生的女儿性格一个比一个倔,她都管不了。
“我们说点高兴事,我们说点高兴的事。”周玉娴拿出一本本小册子,翻开。
一字一句把小册子中的诗词朗诵给萧广公听。
萧广公年老,没啥精力去干别的事情,平时有空就躺在床上听听诗词戏曲。
这本小册子是后秦的连载月刊,记录泰京才子这个月作出什么好诗词。
萧广公平时听听当回事,大有一种在浓谢特中找金子的感觉。
“你看看,老爷你看看这首诗,多棒啊。”周玉娴看了看封面的第一首诗,两眼一亮。
“哟,还是太后命的题。”
萧广公依旧遨游太空,思考着自己的一生,特别是家庭教育。
结果因为自己儿子女儿的叛逆,使得萧广公如今如今的孤寡人家。
在他眼中看来,目前这种情况就是众叛亲离,下属不听自己,儿子女儿不孝顺不回家。
心生不甘,不断在心中咆哮:“难道我萧家就这样亡了吗”
不行绝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萧广公深吸一口气,偏执到快要走火入魔,年迈的身子和神情都涌出一股火,仿佛要把自己给燃烧了一般。
决意、破釜沉舟、死马当活马医等种种情绪蔓延。
“这首诗不错啊。”周玉娴先是自己念了几遍,越读越顺口。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
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
读完,周玉娴两眼一亮,好诗
比起那些才子简直好了不知多少倍。
就连走火入魔中的萧广公听完也不禁一愣。
这首诗非常棒。
“这是谁作的诗泰京何时有这一号人”萧广公疑惑问道。
“咦这、这是”周玉娴往下一看,看到作诗者是弈世,立题者是太后,大吃一惊。
弈世,她当然知道那是谁,那天他来到萧府中,见过萧广公和周玉娴。
当时她对弈世还很感兴趣,毕竟自己女儿说了,弈世是她的面首。
外加弈世外表惊人,周玉娴心中的好奇别提有多高。
然后到处打听弈世,她一个萧府大夫人,调查弈世不简单么
一打听就打听清楚弈世的来历。
“弈世居然是他”
“弈世是谁为何有人以弈去姓取这名字不怕被世人诟病吗”萧广公眉头微微一皱。
“哎呀,老爷你忘了么当初他来过我们府中,跟着咱女儿一起来的。”
萧广公呆呆一愣。
他当然记得,自己子女很少回家看望他。
萧大人或许会多一点,但她回家就两件事情。
第一件事情,拿钱,第二件事情顺便气一气老头子。
萧大人回到家中,却是把萧广公气得不轻
先不说回来以理所当然的强硬拿钱,然后带了一个俊俏男子回来。
开口便说,这是我面首。
险些把当代儒家学术代表人萧广公气得半死。
一个女人她竟然敢找面首还特么是我生的女儿不可理喻不可理喻
要是传出去的话,萧广公想到此处,脸一阵发烫。
喂喂喂,你听说了吗当代第一宰相萧广公的女儿居然找面首
卧槽败坏家风萧广公他
想到这些,萧广公一阵发颤,感觉自己一世英名就毁了。
“老爷,你别生气,女儿她跟你开玩笑的,你看她都快三十了,有找过男子吗她是气你的啊。”周玉娴看萧广公又要发作,赶忙劝导。
这才让他脸色稍稍好看一些。
终究还是自己生的,他知道自己那个女儿心高气傲,连皇帝都瞧不上眼,更别说是毫无身份地位的男子了。
“虽然他长得好看了些。”周玉娴一句嘟囔,让萧广公再度警惕。
“不过老爷,她若真找了那么个少年郎,也不错啊,这几天我特意寻了他的诗词,才华比老爷你还更胜一筹。”
周玉娴早就准备好一本小诗,把弈世的诗词念给他听。
越念,萧广公眼神愈发呆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