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鸡祥物。”皮爷回答道。
里头的两间屋子一间是皮爷的工作间,除了一台电脑之外就是各种直播设备,电脑旁边还有一张床,床上摆着很多奇怪的东西和一台固定在那里的数码相机。
另外一间屋子倒是比较正常,就像是个小女生的卧室,粉嫩嫩的铺着地毯,屋里还有一股淡淡的香味,看起来还是挺不错的。
“你今日就先住在老夫这里,明日我们再做打算。”皮爷说完快速的把身上的衣服一脱,呲溜一下变成狐狸就钻到了床上,然后她从被窝里伸出尾巴指着旁边的一扇门说道:“那里可以洗澡。”
许薇到现在为止脑瓜子都还是嗡嗡的,从今天下午开始,好像自己就没有再遇到一个正常人和一件正常事,所以她都不知道究竟是怎么洗的澡,只知道回来时皮爷已经四仰八叉的睡得深沉了。
小心翼翼的上了皮爷的床,感觉到身边毛茸茸还带着体温的狐狸,许薇真的是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来描述自己的心情,积攒了一天的压力在熄灯的这一刻全部被释放了出来。
外头有风声还在呼呼的吹,老巷子外头的树随着风发出哗哗的声音,隐约有月光照射进窗子,树的影子投射在窗帘上,怎么看都像是一个人影。
许薇这时终于感觉到恐惧了,她下意识的抱紧了身边那团又软又温暖的大尾巴,毕竟相比较而言,一个狐狸精要比索命的厉鬼可爱太多了。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外头的天色也亮了起来。
时间来到早晨七点半,正在睡觉的张珈畅被大黄的天降正义给惊醒,他坐起身拎起大黄放在旁边的柜子上。
“昨天黄皮子打我了,她居然胆敢袭击庭院的守护者、暗夜的支配者,我觉得你应该帮我出头。”大黄趴在床头柜上嘀嘀咕咕的告状:“你看着办,宝宝不开心了。”
张珈畅连搭理都不搭理它,只是揉着眼睛下了床,来到隔壁年年的房间,把这个从不说话的小姑娘给从床上拎了起来。然后两人一起去外头的院子里洗漱,而在洗漱的同时,大白狗已经做好了早餐放在了桌上,在看到满屋子溜达的大黄之后,她皱起了眉头。
“看什么看狗东西。”
大黄骂了一声继续往外走,狗姐一个健步冲上去蓄力对着大黄就是一脚,大黄被从屋里踢飞了出去,重重的撞在墙上。
但它似乎毫无知觉一般的从墙边站了起来,来到正在洗漱的张珈畅身边:“你看见了没有这些狗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只不过它的诉苦完全没有任何作用,毕竟在这里只要是个人都知道大黄这个脏东西到底是得有多欠揍,别人挨揍得问问原因,它挨揍简直就是理所应当。
“年年快点,马上要上课了。”
张珈畅今天很忙,他得先送年年去上课,然后还要去民政局办年年的收养手续,之后还得去批发市场买东西,最后还得在中午之前赶回来开门营业。
总之就特别充实。
可偏偏这个时候,外头的大黄又开始挑衅狗姐了,张珈畅拿着一块馒头走出去就见到大黄在那上蹿下跳的嘲讽狗姐。
他摇了摇头,伸出一根手指凌空点了点大黄,然后用力往下一甩,大黄扑的一下就落到了地上,身上似乎有千斤重担一般,无论怎么挣脱都动弹不得。
“张珈畅,你好狠的心我们相依为命这么多年,你竟要为了一个狗女人把我压在这五行山下张珈畅”
张珈畅走过去,直接一个馒头塞到了它嘴里:“反省一上午。”
狗姐蹲坐在旁边低头盯着大黄,看那架势就知道这种事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你要出门了吗”狗姐轻声问道:“要不要我帮你”
“不用,你盯好这个渣猫。”张珈畅走到旁边的棚子里把电动车推出来:“我先送年年上学。”
“好,路上小心。”
这样的日子每天都在重复,就像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普通人生活在这座城市里,无喜无悲、无波无澜,并没有几个人知道这个地方的这个人到底是个怎样的存在。
送了年年到了学校门口,张珈畅在她口袋里塞了二十块钱,然后叮嘱道:“中午自己吃一点。”
年年点了点头,虽然不会讲话,但明亮的眼睛已经把她要说的话全都说了出来。
“行,那我先走了,要是有什么事就跟林老师讲。”
年年点了点头刚要进门,正巧就见到了他们林老师拎着个袋子走了过来。
他看到张珈畅,立刻走上前来,小声说道:“最近可能不太平。”
“跟我没关系。”张珈畅笑了笑:“你们自己解决就好。”
“嗯,知道了。”林老师点了点头,低头看了一眼年年,然后蹲下身子帮她把红领巾戴好:“行了,我带年年进去,你去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