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秋哥,你别生气,我妈虽然嘴不好,但是人不坏的,她不会撵你走的。”
师父的十岁儿子,余峰凑了过来,安慰我。
我摸了摸他的头,冲他点头笑了笑,径直走出了房间。
看着师母充满厌恶的目光,我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来:“师父,这五年跟你学到了不少东西,从今天起,我来养家。”
“呵呵。”师母轻蔑对我一笑:“你养家少在我家蹭几口吃的,我就谢天谢地喽。”
“不是瞧不起你,这五年你除了蹭吃蹭喝,你赚过一分钱吗”
“住嘴”师父冷冷瞪了师娘一眼,目光复杂的看着我:“彦秋,别听你师娘瞎说,你就在这住着,别有什么心理负担。”
师父的笑容还是那般和蔼,却倍感沧桑。
“余长勤,为了这个废物,你还吼我,我真是造了什么孽,嫁给你这个王八蛋呦。”师娘的撒泼我都习以为常。
看着师父被纱布包裹的手掌,师父被断手的画面在脑海中浮现。
妮妮姐的事情可以作罢,但是猛子的仇,我一定要报
冬季,本就是懒惰的季节。
黑土地上的90年代,我们县大部分居民还是靠着耕地打粮为生。
对于这些春种秋收,刚刚卖完粮食,手头富裕的农民来说,棋牌将是大部分人最好的消遣方式。
我并没有选择师父常去的棋牌室玩,那里熟人多,去了之后,肯定要对我问三问四。
而是来到了位于县北的一家棋牌室,我在县城唯一的朋友,陆凯就在这工作。
陆凯是我以前棋牌室的同事,虽然这五年一直跟着师父混,但是我与陆凯之间一直有着联系,也会隔三差五见上一面,一起打个球之类的。
走进棋牌室二楼,远远就看到陆凯在一个牌桌边上,一脸讨好的笑容,在为一个大汉点烟。
“威哥牛逼,威哥今天招财神,手气真好。”
陆凯的话,讨的大汉十分欢心,大汉刚刚赢完一局牌,从钱堆中抽出一张二十的钞票递到陆凯的手中:“不错,你小子会说话。”
陆凯的工作就是所谓的抽水,负责服务客人,香烟,饮料等等,抽水的钱是要上交给老板的,但是类似大汉打赏的小费,陆凯可以自己留下。
所以抽水的工作,也是一门技术活,嘴甜讨喜,有眼力见的人才会做这门工作。
和陆凯打了一个照面后,按照他的推荐,我来到了一个符合我的牌桌。
满兜就几十块钱,所以拖拉机,牛牛这种游戏我是玩不了的。
来到一个21点的牌桌,牌底是五块,这已经是整个棋牌室最小的牌局了,小到连抽水的服务人员都没有配。
七个人正在下注,其中有五个人都是年近五十,或者五十多岁的农民模样,还有一个染着黄毛的年轻人,以及小黄毛的女伴。
我找了一个空位,下注两门,五块。
兜里的钱有限,若是前两局不能赢的话,那我就没有本金继续玩下去了,所以我要了两门,方便出千换牌。
庄家发完牌后,我的第一门牌是一张q一张3,另一门是一张10一张7。
这种牌型对于正常玩家来说都是非常恶心的,蹲点的话,赢面又不大,继续要牌,冒炮爆点的几率又不小。
不过对于我来说,却是一把好牌,以我的手法,我自信就算是当着庄家的面换牌,他都看不出来,更何况他并没有注意到我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