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寄辞的腿伤比季知欢想象的要严重,她先进行止血,清理创口再消毒,引流后缝合伤口,还顺便给他打了破伤风抗毒素避免感染。
等把人收拾干净清理了药箱,季知欢才起身洗手,阿音早就急得团团转了,听到动静冲了进来,看到裴寄辞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跟裴渊差不多,吓得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
“大哥怎么了,是不是死了”阿音转头问道。
季知欢:
“麻醉了,半个时辰后会自动醒过来的。”
麻醉是什么东西小小年纪的阿音还不能理解这个词汇,她伸出手探鼻息,发现裴寄辞还有呼吸,这才松了口气,握着他的手在旁边守着他。
阿清也从外面进来,乖乖在床边等着。
“姐,为什么大哥还不醒啊,他会不会跟爹一样”
“不会大哥又不是被人下毒,那女人说这是什么麻醉的缘故,咱们在等等。”虽然她也没有多相信季知欢,但她也是盼着大哥好的他绝对不能像爹一样就这么一睡不醒。
外头
季知欢也没闲着,进入厨房,洗干净菜和大米,拿出四口砂锅,在锅底薄薄抹了一层油,再把洗干净的大米放在砂锅中,倒入适量的水开始浸泡一小时。
背篓里的山货要处理,将东西分门别类弄好后存入空间,保存新鲜度。
这期间,裴寄辞果然悠悠转醒,他率先看到的便是家里熟悉的破漏屋顶,再是满脸关心的阿音和阿清。
“大哥你醒了”阿音吊高了嗓门,一下扑进了他的怀里。
“你总算醒过来了,刚才我跟阿清都怕死了。”
裴寄辞脑子里昏昏沉沉地,安抚她之后,张了张嘴,“我想喝水。”
阿清赶紧去桌上倒水,跑过来递给他。
裴寄辞细心,发现那碗是干干净净的瓷碗,他们家可没有这么好的东西,不过他太口渴了,还是先喝再说。
“大哥,你感觉怎么样,腿还疼么会不会晕”阿音连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裴寄辞看了眼自己包裹严实的腿,伸手摸了摸,“谁给我包扎的是那女人么”
“嗯,她不知道怎么了,不止给你包扎了伤口,爹也是她亲自擦身洗澡照料,还拿自己的嫁妆被子出来给爹盖呢,你看这被褥,都软多干净啊。”阿音一边说一边咋舌。
这简直太奇怪了。
裴寄辞刚想去看看伤口,别让那女人动手脚,季知欢的声音已经从外面传进来了,“伤口刚缝好,别动。”
“”
阿音朝窗外看了眼,发现季知欢正在忙,她打发了阿清出去看看,这才低声关切道:“你不是说出去找大夫给爹看病么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
裴寄辞闻言眼里闪过焦虑,可是看着还年幼却因为家里的事情被迫成熟的妹妹,还是把事情隐瞒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