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见许攸跟早市卖猪肉的一样大吼大叫,忙劝道:“许先生,莫要大声喧哗啊。”
许攸道:“无妨,我与你家将军乃是旧交啊。”
话音方落,张郃就从屋里黑着个脸出来了。
老六忙迎上来,道:“张将军,许先生说是丞相派他来的。”
张郃瞪着老六,心想你个蠢货,许攸向来诡计多端,他要不这么说,能骗得过你吗
有心想骂老六一顿,想想没必要,一个门人的脑袋,怎么能跟奸滑的许攸比呢,于是摆了摆手,让老六下去,然后盯着许攸,故作糊涂的问道:“足下何人哪”
许攸呵呵一笑,道:“老张,别装啦你,揣着明白装糊涂不是你的作风,咱俩同在袁绍手底下十多年,我化成灰你也认得出来,我还欠你一百个钱没还呢。”
张郃抽抽鼻子,道:“欠钱的事,我早忘了,许攸,果真是丞相派你来的”
许攸道:“自然是的。”
张郃道:“到底何事,你快些说,说完就走,我可没空招呼你。”
许攸听张郃这口气,是不待见自己了,说的也是,谁愿意跟狂人多说话呢,又不写狂人日记。
但许攸可没这么好打发,今天来,不把张郃忽悠上他的贼船,绝不罢休,机会不多,一定要把握住。
下定决心后便笑道:“张将军,何必跟我生分呢,咱俩都是投降派,自然有很多共同话题,你看我今日带来一壶酒和二斤猪肉,为的就是想与你促膝长谈,屋外非是说话之地,我们何不进屋去”
张郃咧了咧嘴,二斤猪肉你还想促膝长谈寒碜谁呢你够塞牙缝吗
“哼,我早料到不是丞相派你来的,足下自便吧,某不便见客”
张郃猛的掸了下衣袖就要回屋,许攸忙在后面喊了句:“儁兄,眼下有一个立功的机会,不知你想不想要”
一听到立功二字,张郃的脚步戛然而止,做为降将,最主要是尽快立功,只有立了功,才能在新的阵营站稳脚跟,不然很快就会被晾咸菜。
作为投降派的许攸,对投降派的心理,有着切身的体验,所以才能一语击中张郃的软肋,见张郃停下脚步,接着道:“昨夜丞相大摆夜宴,安排了十三名妖娆的舞姬,专门跳舞给我看,其间丞相问我,若有看上的,可以选三五个侍寝,你也知道,我可是坐怀不乱真君子,十三名舞姬我虽然全看上了,也没有让她们侍寝,我得保持我一惯君子的作风。”
“你少在这里装清纯,跟袁绍小妾春香眉来眼去的事情,你以为我不知道”
“你听谁说的告诉我他的名字,祖坟给他刨喽,敢污侮某的名声,不想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