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就在京城,若皇上手里没有孩子,很可能俩个孩子在那伙神秘黑衣人手里。
“昨晚王爷走后,刘公公便对皇上展开了疯狂追杀,他好像说皇上诬陷段公公,甚至还对他的家人赶尽杀绝。
而皇上却矢口否认,他的意思应该是,没有杀段公公的家人。”
云起如实说着,厉正南指了指书房方向说道:
“走吧边走边说。”
“是。”
云起拱手,跟在厉正南后面。
“本王记得当年段公公被以谋逆之罪处决了之后,朝臣们都上书,让皇上杀了段公公家人。以绝后患。
只有皇上拒绝了,他说:
“段公公是段公公,他的家人是家人,没有必要为了段公公的错,让那么多人陪葬。
也正因为这个,皇上还落个仁君的美名。”
回忆往昔,厉正南的心再次一痛,真是人心隔肚皮,要是当年他早些看清厉正深的虚伪,会不会结局不一样
如此想着,厉正南却再次摇头:
若当年他不撺掇四方诸侯推翻厉正坤,那么死的,便将是先帝手下的忠臣,还有厉正深手下官员。
厉正深固然虚伪,可就是因为他的虚伪,他的表面功夫让他保留了大度,大度到留下了先帝手下的所有忠臣,以及曾效忠厉正坤的人,相比之下,死伤会不会少一些
可待想到战场上的残酷,厉正南又不确定了。
“若厉正深没有杀段公公家眷,那段支柱一家是被谁所杀”
厉正南浓眉紧锁:
“他死了吗”
“死了,在杀皇上的时候,被耶鲁原真所杀。”
“耶鲁原真”
厉正南停步。
“对就是耶鲁原真。”
云起说到这里,顿了顿,片刻之后开口:
“对了,还有一件事,刘公公,不,应该说段支柱死的时候,手是指向耶鲁原真的,口中不知道说了什么,这恐怕有离他最近的皇上知道。”
“皇上”
提到皇上厉正深,厉正南的眼眸里再次闪过一抹沉痛。他不想见那个人,若可以,余下的人生,他都不想见到他,那个伤透了他心的兄长。
想到这些,厉正南的拳头紧了紧,就在此时却听云起接着说道:
“还有一件事。城外断崖的山洞,我们的人已经走到了尽头,据说尽头就在皇宫附近,具体方位,还不确定。”
“皇宫”
厉正南听闻,眼眸里一闪而过的寒光,双拳攥紧,深吸一口气:
“继续查,看里面有无通往皇宫的入口。”
尽管不想搭理厉正深,可厉正南却不希望夏邑国大乱。
此人费尽心机挖如此大一个山洞,可见其居心叵测。
“对了,昨晚本王离开之后,可有人离开皇宫”
厉正南仿佛突然想起来似的,询问了一句。
“有。耶鲁原真。”
云起严肃说道。
“耶鲁原真他去了哪里”
厉正南浓眉紧锁询问着。
云起摇了摇头:
“这个不知道,毕竟我们的人手不够,若盯着耶鲁原真,势必没办法盯紧皇宫。所以我们的人,留在了皇宫里,至于耶鲁原真的动向,便不得而知了。”
就在俩人说话的时候,一个侍卫跑了进来:
“报,王爷,宫里来人了,让你出去接旨。”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