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止深忽然出声,“元九!”
元九走进餐厅,恭谨的回应,“先生,有什么吩咐吗?”
余止深的视线落在钟晚挑进小碗里的胡萝卜上,语气森寒,“是谁允许她挑食的?我的家规,是摆设?”
“抱歉,先生。”
元九冷汗涔涔,竟然忘记告诉钟小姐,和先生一起用餐时,千万别挑食……
见余止深生气,钟晚弱弱的说,“我不爱吃胡萝卜……”
声音未落,元九已经盛了满满一碗胡萝卜,递到她面前,“钟小姐,请用。”
钟晚,“……”
家规第二条:不准挑食。违反一次,吃一次讨厌的东西。
……
“讨厌的余止深!”
夜色沉沉,钟晚睡不着觉躺在床上,已经诅咒了余先生几百次。
一想到晚饭时的胡萝卜,就很想吐,忍不住又骂了句,“讨厌的余止深!”
这时,卧室门把手忽然‘咔哒’一声响。
钟晚立刻防备起来,缩回了被子里,蒙上头,装睡。
灯光透过门缝照进来,余止深的脚步踩在地毯上,寂静无声。
可他的气息,却像深夜里蛰伏的鹰,危险又嚣张的逼近钟晚。
钟晚闷在被子里,出了汗。
小手紧紧地抓着被子一角,不敢放松。
余止深站在床前,凝着被子下瑟瑟发抖的小东西,唇畔撩起两分弧度。
他抬手,去扯被子。
不想,小东西跟他较劲。
余止深声线微冷,说,“不怕闷死?”
她松了力道,他立刻掀了被子。
寂寥的月光,打在钟晚脸颊。
她白皙的肌肤泛着浅浅的红色,鼻尖也渗出细汗。
她死死地闭着眼睛,睫毛颤抖。
余止深看着她,语气命令,“睁开眼睛。”
她不动,睫毛又颤了一下。
这时,枕头两侧忽然陷下去,凛然的男性荷尔蒙萦绕在鼻息间,醇厚的男声响起,问她,“或者,需要我吻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