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只用了六天就寄到了,而电汇一万元人民币比e还慢两天,又要扣手续费。燃文书库我好奇地打开寄来的信封,里面有男女两张照片,照片后面写着全名和阴阳历的生日。另外用两个透明塑料袋装了一些毛发,显然长而偏酒红的是头发,而弯弯曲曲的那袋就是“特殊”处的毛了,我边看边暗笑,原来中年少妇“那里”的毛是这样的。
我通知陈姐可以行动了,方刚并没有把阿赞平度的手机号码给我,看来是为了保护商业机密,但告诉我如果陈姐那边与被施法者碰面,就马上打电话给他,由他转告阿赞平度。十多天陈姐也没找到机会,她发短信告诉我别急,正在想办法,她前夫的现任妻子管的严,机会不太好找。
到了约半个月头上,陈姐打电话告诉我一小时后就和前夫会面,为了保证百步以内没有寡妇,她特地想办法把地点约在一个大学的足球场,而且是没有比赛的时候。过程很顺利,陈姐和前夫碰头用了半个多小时,代价是两人差点打起来,为了拖足时间,她只好用指责对方来实现,结果前夫被惹怒了,激烈地吵了起来。不过好在事办成了,次日一早方刚告诉我,阿赞平度已经把古曼童制成,让我去方刚家里取。
我第一次去方刚的家,就在芭提雅那家ktv不太远的一栋旧式公寓里,屋里很乱,屋顶的吊扇慢慢转着,桌上有很多空的啤酒罐。他把一个东西交给了我,是一个丰满女人的蹲像,下面有底座,女人双腿分开,连“那里”的细节都刻得清清楚楚。
方刚坐在沙发上,把腿跷起来架在桌上,嘱咐我:“这是伊霸女神,比佛牌法力还要生猛。你告诉事主,把女神压在被施法者的照片上面,让她在女人那几天的时候,在被施法者的出生时辰把当天的血涂在女神那里,同时把要达到的目的说出来,连续五天。这个阿赞平度很邪的,但心愿达成之后,要在一个月内将被男性施法者当天的jy涂在女神的那里,连续五天,否则女神会要生气。”
我佩服得不行不行的,这都是什么规矩啊但一想反正也不是我来供奉,管他呢,照例用笔记下来。我正欣赏着这个伊霸女神,方刚把手平着伸出来:“一万泰铢。”
“钱不是付过了吗”我问。
方刚有点不高兴:“你把我忘了吗我的介绍费和辛苦费呢”
我这才想起来,说:“方先生,你上辈子不是穷死的吧介绍费就收一万我今天只带了五千,多少就这样了。”
方刚斜眼看了看我:“那你湊够一万块的时候再来。”他刚要伸手去拿女神像,我抢先抓在手里:“方先生,阿赞平度的钱我早就付了,这介绍费你事先也没说多少,总不能让你漫天要价吧做生意得讲诚信,就算这次我给了你,下次再有生意我不见得找你了,你觉得是得到的多,还是失去的多”
方刚嘿嘿笑了,用慢动作把钱拿在手里,又慢慢数了一遍,点点头:“有道理,这次就给你个面子。”其实我不是心疼这钱,而是不想养成对方言不二价的习惯,对以后做生意不太有利。我忽然又想起一件事:“这么邪门的东西能邮寄回中国吗别被海关给没收了。”
“那么多古曼童都是怎么运到国外的,偷渡吗这叫泰国工艺品,海关没有权利没收的。”方刚笑着回答。我一想也是,把女神小心翼翼地装在背包里,临走的时候对他说:“方先生,你这屋子最好抽时间收拾一下吧,都有发霉的味道了。”
方刚坐在沙发上,抬眼皮看了看我,哼笑了声,继续反复地数着那五张钞票,似乎成了固定的习惯。
在芭提雅的中餐馆向店老板打听,在几条街后找到一家dhl速递公司,用小纸盒把伊霸女神包好寄走,速递公司的人很有经验,给我提供了一个写有“泰国民间工艺品”的礼盒包装,说这样过海关时候不容易被找碴,看来他们经常向国外寄古曼童佛牌这类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