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泽戒断治疗”的第二十九天,言宁佑在酒桌上喝到呕吐,回到别墅看着空荡荡的房间,他忽然害怕得发冷起来。
言宁佑有轻微的幽闭恐惧症,大多数时候只会烦躁和不安,可跟言宁泽长久的隔离开后,他开始讨厌这些安静的地方。
打开/房间的每一个灯泡,言宁佑浸泡在微黄的光线下,双眼紧闭着做了一夜噩梦。
次日一早,就是一月一次的汇报,子公司的经理们过来,在会议室内看到脸色灰白、眼球浮肿的言宁佑,纷纷以为言家企业遭遇了巨大危机,可能要完蛋了。
裴邵俊拿着冰袋无可奈何地候在外面,等言宁佑出来了,他才敢把冰块送过去给老板敷眼。
“老板你最近没睡好吗?”
“对。”
“要不要吃点药?”
“没用,我最近在戒断。”
戒断?这词一出,裴邵俊脑壳嗡鸣,开始把言宁佑的状态和吸毒过度相比对——感觉还挺像。
“那,效果如何?”裴邵俊鼓起勇气问道。
“不太行。”按着冰袋躺在办公室的沙发,言宁佑恨不得立刻飞回公寓,把言宁泽丢到床上。
连蹭一个月红色水果的套套,果断拉了肚子。
言宁泽去到医院,被万奚昶以伤害绝世小美人的罪名批评了一通。
坐在候诊室的另一个男人,让万奚昶的话语逗得直乐。言宁泽尴尬地回头,在对上男人的视线时,对方戴着口罩多看了他两眼。
言宁泽想想自己现在的模样,惹人好奇到也不算什么怪事。
等套套蔫巴地被抱出来后,万奚昶和那个戴口罩的男人上演了一场抢猫大战。言宁泽看得目瞪口呆之余,才知道这是为了防止猫咪记恨的一种办法。
可惜他给套套绝育时完全没有用上。
“不好意思,虽然这话听起来很像搭讪,不过我真的觉得你有点眼熟。”目送自家的猫主子进屋割蛋,男人拉下口罩,笑容温和地开口问道。
言宁泽抬头看了对方一眼,发现男人的眼珠并不是黑色,迎着日光望去却是带着淡淡的紫灰。
“对不起,我不认识你。”言宁泽摇了摇头。对方虽然穿着简单,可是身上每一个单品都价格不菲,他还认出男人腕上的手表,是宝珀的全球限量款,流入国内的数量不超过五块,言易旻生前就有一枚。
“啊,对不起,我换个说法吧,请问你认识安鸢·魏吗?”
费澄邈和万奚昶是表叔侄的关系,两人都是混血,万奚昶为了躲开自己前男友的纠缠,回国开了个兽医店,还让费澄邈给他取个中文名,必须有水有火,体现中式阴阳的感觉。
费澄邈觉得侄子太烦,拿过字典随便翻了翻,最后敲定了奚昶二字,万奚昶兴高采烈地去登记,等证件发下来才尝出读音的不对。
奚昶、奚昶、西厂。
从此万奚昶就多了个“西厂都督”的外号。
费澄邈是个极限运动爱好者,和魏安鸢认识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