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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午饭的问题,是两人猜拳决定的。
江棠野输了。
他挽起袖子,认命地叹了口气,道:“我一少爷命,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也就你有福气吃。”
如许打开冰箱,翻找食材,听见他的话,探出头:“那我喊小人叔叔来吃?”
男人长腿向前两步,关上冰箱的门,一把将如许压在冰箱上,笑道:“你要不也别吃了,晚上并一顿吧。”
他又开始了。
如许手盖在微肿发麻的唇上,挡住他低头的亲吻。
“我嘴很疼。”
他握住她的手,包在掌心,低声哄道:“那我亲亲。”
掀开领口,江棠野才发现她白皙的肌肤上留了好几处印记。
着实失控了。
“疼不疼?”
如许脸微红,半晌才说了一句:“你到底醉没醉?”
“本来没醉。”
他手摸上如许的腰,暗示性十足。
“后来醉了。”
……
下午两点,如许才正式吃上午饭。
吃完饭的两个人躺在地毯上,同方向的,一大一小,看上去还有点温馨。
“小叔叔。”
“干嘛。”
“江棠野。”
“别喊我。”
如许咯咯笑起来,双手环过男人的脖子,半个身子压在他身上,在他颈边蹭了蹭,然后在他嘴角落下个轻吻。
“现在可以喊了吗?”
江棠野手指梳理着她乌黑的长发,感受到嘴角那一点柔软,黑眸瞬间含了笑,懒懒应了句:“喊吧。”
这个人啊。
如许轻轻笑了起来,耳朵贴在他胸膛左边,听见他清晰的心跳声。
“江肆。”
她喊。
细细的,软软的,同雨声一起传入他耳中。
“你当时为什么要养我?”
对于这事,如许听吴妈讲过本来要领养她的人是江家长子,江棠野的大哥,结婚后常年居于国外,结果回国时遇上飞机失事。
连故乡的土地也没来得及踏上。
江棠野出神地望着某一处,似乎在想什么,许久才回神。
“因为是我提出的。”
“我妈生我的时候难产,我爸从小一看到我就烦,只有大哥,对我好,给我买糖,叫我不要淘气。后来他去了国外,我很少再见他。其实提出领养,我只是想看看他。”
谁知,那一眼,是最后一眼。
如许静了许久,手盖在他温热的眼皮上,说:“我以前还会想我的父母在哪里,长什么样子,会不会找我,后来就不想了。”
“为什么?”
“我不想要一直惦念一个丢了我的人。”
江棠野手抓着她的手,笑着,刁难她。
“我不是也丢了你吗。”
“对,但我没出息。”
…
“小叔叔,你会什么时候结婚?”
江棠野手指捻着她柔软的耳垂,想着她戴耳坠的模样,漫不经心跟她扯着:“八十岁吧。”
牙齿都掉光了。
如许了然地点点头:“那我就二十五岁结婚,二十八岁生第一个孩子,三十二岁生第二个孩子……”
话说到一半,被人伸手捂住嘴巴。
他眼尾上翘,似笑非笑地看着如许娓娓道来,问:“你怎么出尔反尔呢?”
如许皱眉:“我怎么出尔反尔了?”
“你不是说好给我养老送终的吗?”
养老送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