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南坐在灯下,神态安详淡然,看着南窗外的一轮明月,修长白皙的手指不觉在窗棂上轻敲。
房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池南自窗前走出,去到门边,适时玉卿走入,一见池南便单膝跪地行礼。
“怎么样?”池南在太师椅上坐下,端起热茶喝了一口。
玉卿据实禀报:“查清楚了,驸马借钱给三驸马,三驸马赌输了,现他二人都被三公主关在柴房内。”
池南挑眉,奇道:“你是说,卿蝶抓朱富,是因为他借钱给三驸马?”
“是。”玉卿回道。
池南虽心中奇怪,却也没有说什么,想了想后,才继续问道:“三驸马这回输了多少银子?”
“五万两,但银钱都是小事,还有其他的东西。”玉卿想着打听出来的结果,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一个人倒霉,怎么可能倒霉成这样呢?
“说下去。”知道玉卿查出了内情,池南放下茶杯,示意他继续说。
“三驸马先是连赢了一万多两银子,后来就一直赌输,输红了眼,竟然……将三公主府的几样无价之宝偷出来,押了上去,结果也全输光了。”玉卿如实答道。
“无价之宝?”池南惊疑。
“先帝所赐鎏金鱼龙纹斧,碧玺舍利塔,鲁公刀车图。”
池南垂下眼睑,卿蝶素来喜爱收藏,这三件的确是天下少有的无价之宝。
鎏金斧是先皇所赐,自是无价;碧玺舍利塔中有前朝定一禅师的舍利子,世间仅此一颗;至于鲁公刀车的图纸……鲁公的精巧兵器图仅三张残留于世,无怪卿蝶会那般光火。
“公主,如今该怎么办?是带兵前去要人,还是……”玉卿早已安排好了人手,无论公主是想夜袭还是堂堂正正摆阵,都可以。
池南沉吟片刻,问道:“是哪家赌场?”